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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一碟酸萝卜,回溯千年的记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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酸萝卜是藏餐里必不可少的一道菜。

在刚刚过去的端午节,和许多拉萨市民一样,格桑一大家人在餐馆里享受了一顿丰盛的团圆宴。美食相伴、亲人团聚,说说笑笑的氛围中,时间很快就过去了。

在喧闹的拉萨北京东路上,次央家经营着一家只有几平方米的小店。远远地,就能闻到一股酸酸甜甜的泡菜味。这家小店只经营这种风味小菜。他们每天重复着切萝卜丝、腌制和售卖的活。大家都习惯性地把这家泡菜店叫作“策门林酸萝卜”。

今年55岁的店主人次央35年前从日喀则来到拉萨打工,并学会了制作酸萝卜的方法。后来,这个与四川泡菜近似,却极具西藏风味的技艺,融入了八廓街的记忆。6年前,次央夫妻俩又把手艺传给了亲友阿佳格桑。

“这里平均每天要卖掉500多斤酸萝卜,我们习惯用它配着藏面,炒素菜和牛肉等。”格桑说。

早晨起来一块糌粑、一碗甜茶或酥油茶,晚上一小块糌粑、一块肉,基本上就是过去每日的主要食谱。有时做突巴(面疙瘩),调味菜少不了酸萝卜,偶尔到茶馆里吃一碗藏面,也少不了酸萝卜。现在,可选择的饭菜多了,吃糌粑的次数在慢慢减少,仍然少不了酸萝卜。

“以前吃得东西很简单,一年四季除了‘老三样’(萝卜、白菜、土豆),偶而有一顿时鲜蔬菜,那也是朋友从内地捎来的。那时菜比肉贵,蔬菜可是稀罕物。于是,萝卜就成了拉萨人餐桌上的常见菜。经过腌制的萝卜风味独特,更受欢迎。” 次央说,“现在餐桌上,天天像过年一样。想吃啥都可以在市场上买到,来自天南海北的蔬菜品种实在是太多了。”

衡量幸福的关键一点,少不了食欲的满足。西藏与内地在物质和文化上的交往交流交融的历史,可以追溯到西周时期。这样的交流,其目的之一便是为了满足舌尖上的需要。

自古以来,青藏高原上的人们种植青稞、饲养牲畜,而由于气候原因,蔬菜水果,包括食具都比较匮乏。

据《新唐书·吐蕃传》记载,那个时候,生活在青藏高原上的人们:“其器屈木而韦底,或毡为般,凝面为碗,实羹酪并食之,手捧酒浆以饮。”翻译过来,就是:“其器皿弯木而成,皮革作底,或用毡做盘,用熟面捏成碗,装上羹和奶酪连碗一起吃掉,酒浆用手捧饮。”

无论在什么时候,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,都是一样的。物产的相对匮乏,不利于身体健康。据《明史·食货志》谓:“蕃人嗜乳酪,不得茶,则困以病,故唐、宋以来,行以茶易马法……”

自唐代开始的茶马互市贸易,改善了生活、加强了西藏与内地的联系。文成公主进藏后,内地与青藏高原的联系则更加紧密。《西藏通史》记载,进藏前文成公主曾问噶尔·东赞:“吐蕃有无蔓菁、瓷土、马兰草、宝石、玫瑰树?”噶尔答道:“其它均有,唯无蔓菁。”公主说:“那末,此地尚可取得(种子)。”

1300多年过去,在西藏,至今有一首诗,用夸张手法记述了文成公主的贡献:

“……

文成公主带来的粮食种子真多呀!

共有三千六百种。”

除了带去很多谷物的种子,文成公主入藏,还带去了冶金、农具制造、纺织、建筑、制陶、碾米、粮酒、造纸、制墨等各种技术。生产有了显著的发展,青藏高原上人们的生活条件也随着改善。

其实,这些生产生活的发展进步,不仅限于文成公主时期。仅以本文开头的酸萝卜的原料,在西藏被广泛种植的萝卜为例:

上世纪50至80年代,西藏广泛种植的是家萝卜、藏萝卜、芫根(蔓菁)等地方品种;

上世纪90年代到2005年,萝卜品种又增加了从韩国引进的“白光”“白玉春”“寒雪”这些品种;

2005年以后,有了“春雪莲”“寒雪”“雪凤黄”,西藏当地培养的新品种开始走上千家餐桌。

回溯千年,萝卜、酸萝卜,都是拉萨人餐桌上的记忆,这记忆,流淌在口齿间,回味在脑海里。传统与现代并存,与国际接轨的拉萨,越来越多的美食,充实着人们对幸福的感受,增添着新的记忆。

挑开门口厚重的藏式布帘,不必惊诧满屋子密密匝匝的人,拿着茶壶和茶杯寻觅一个空位,一杯甜茶、一碗藏面、一碟酸萝卜,仍是拉萨各个茶馆的茶客们最熟悉的“三件套”。而同时,过去心心念念的美味渐渐成为日常,绿色健康无污染,自然有机无公害开始成为潮流,吃的讲究开始递进到了健康层面,追捧饮食的时尚也以各人的喜好,热闹地展开着。

瞧,在华灯初上的北京路上,几位妆扮时尚的年轻人,正走进一家西餐厅。(图片均由记者 格桑伦珠 裴聪 孙开远 摄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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