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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士昌:张中行谈写作_张中行作文杂谈

张先生在《〈负暄琐话〉小引》中说:“我这些琐话虽然是名副其实的琐屑,但就主观愿望说却是当作诗和史写的。”他说,“作为诗,味道太薄,作为史,分量太轻”,但如果你读了他的《负暄琐话》,却可以感受到史料丰富,文笔流畅,诗味醇厚。他在谈到“写作和吟味”时说,“写,因人而异;读,更是因人而异”,常见的大多是只在字面(包括声音)上滑,而没有诗情,走入诗境。如果人文资本不多,对诗词内容的了解还有困难,那么透过语句而深入意境就更困难了。他说,诗词,以情为骨髓,所以写要发乎情,读要止乎情;若离开情,最好还是不写,不读。这就提示我们,写诗、读诗,都要有一定的人文知识,要抓住“情”这个关键。他认为,诗词也是语言,除眼看、耳听外,当然最好是能够确解、深解。但诗词的语言有自己的特点,常常以点带面,以少带多,以模棱代确切,甚至以鸡代狗。所以,读诗词最高的要求是化入其意境,用陶渊明的不求甚解法。这就提示我们,读诗、写诗,除了注意入情,还要注意入境。

张中行先生关于语文方面的专著有《文言津逮》《作文杂谈》《文言和白话》《诗词读写丛话》《谈文论语集》等,对语文学习有许多与众不同的见解。

为什么要作文?张先生说,有所思,有所感,写下来,可以打破时空的界限。文不只是话,远远超过话。一是精确、简练、有条理;二是深远,能明难明之理,能表难表之情;三是优美,值得反复读,仔细吟味。

张先生积累了几十年写作的经验,他认为要把文章写好,要有敏捷而有条理的文思,轻快而准确的表达能力,必须经过长期而艰苦的。经过长时期,写起文章来就得心应手。

张中行先生是当代著名的语文教育家、作家。解放后,他一直在人民教育出版社中学语文编辑室工作。80年代以来,他先后出版了《负暄琐话》《负暄续话》《负暄三话》《顺生论》《禅外说禅》《说梦楼谈屑》《横议集》《流年碎影》等。由于工作关系,我常参加人民教育出版社中学语文编辑室的研讨会、座谈会。会间,常聆听他谈论语文学习、文物鉴赏、文坛趣事,深感张先生知识丰富、文化底蕴深厚、才思敏捷,他本身就是学习语文的典范。他虽然年事已高,但记忆力极强,他谈古论今,旁征博引,顺手拈来,有根有据,有情有理。听他谈话,简直是一种享受,犹如听优秀教师上语文课、历史课、文物鉴赏课、文学欣赏课,从中可以悟出学习语文、做学问、提高文化素养的道理。

同学们在读《张中行谈写作》的时候,如果再阅读他的一些著作,特别是关于语文方面的专著,会有更多的,更深的理解,更大的收获。

什么是作文?张先生说:“所谓作文,不过是把经过自己构思、自己组织的话写为书面形式的一种活动。”“显然,这种活动无时而不有,无地而不有,就是说,远远超过课堂之内。”这些话通俗易懂,而且很有道理,打破了作文的神秘感。他主张作文要解放思想,要打破两个:一是认为作文是严肃而关系不小的事,怕课上写不好、不够等第而不体面;二是顾虑作文之法,写时小心翼翼,怕出漏洞。张先生说,作文不光在课内,多半在课外。在日常生活中,拿笔写点什么的机会是时时都有的。课外作文,可以不用标题的形式。写作文,一般是文在题先,甚至无题也可以成文,要敢动笔。他说,为了化为亲近,易教易学,把作文由“象牙之塔”拉到“十字街头”是有利无害的。

怎样作文?张先生说,要有清晰的思,不清晰,写到纸上不成文理。下笔之前的思条理,不必完美无缺,而是大体可用。提纲有助于思的条理化。写提纲可详可略。一种是“纲领式”的,一种是“细目式”的,初学者以“细目式”为好。初学作文,看见题目,苦于无话可说,或者不知从何说起。治病的良药就是锻炼思,使之有物并有条理。写提纲是个很重要的方法,当然不是写什么都要写提纲,要看情况。作文先写提纲,行文时就按照既定的思走,好处是可以减少失误,避免丢三落四,轻重失调,次序混乱等;再一个好处是动笔时可以少费心思,如果写半截放下也不至于想不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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